您所在的位置:首頁 > 內(nèi)分泌科醫(yī)學進展 > 腸道菌群也是肥胖的罪魁禍首
研究人員比較了肥胖小鼠與正常小鼠的組織樣本,以確定哪些行為因素或生物因素可能會導致人體發(fā)胖。圖為德國萊比錫的一家實驗室2012年所做的實驗。
為什么肥胖現(xiàn)象正在飆升?答案似乎一目了然。1955年,麥當勞(McDonald's)的標準杯汽水只有7盎司(約200克)?,F(xiàn)如今,中杯已經(jīng)是當年標準杯的三倍大,連兒童杯都有12盎司。人們普遍認為,肥胖是行為產(chǎn)生的后果,因此,在理解肥胖現(xiàn)象的過程中,行為經(jīng)濟學發(fā)揮著核心作用——市場、偏好和選擇的概念占據(jù)了舞臺的中心位置。身為一名行為經(jīng)濟學家,我過去一直贊同這種觀點。不過最近,我卻對自己的想法產(chǎn)生了懷疑。
當然,在很多健康問題上,行為因素都起到了一定作用,但真正的罪魁往往是生物因素。在本文中,我用“生物”一詞來泛指跟我們的主觀選擇之間關系很小的各種身體機制。了解到幾項新研究成果之后,我不禁想,肥胖是否同樣如此呢?我是不是諺語中那種有了(行為)釘錘就滿世界尋找(行為)釘子的人呢?我以前是不是沒有認清生物因素的作用?
第一個警示來自對其他動物的研究。寵物也和我們一樣,變得日趨肥胖。預防寵物肥胖協(xié)會(Association for Pet Obesity Prevention)的一項調(diào)查顯示,2012年,約有58.3%的貓屬于真正的肥貓。(有這么一家組織存在,已經(jīng)很能說明問題了。)不過,寵物肥胖可以簡單地歸結到人類行為上:在一種吃得更多的文化中,主人很可能也會更多地給寵物喂食。
然而,一組生物統(tǒng)計學家在《英國皇家學會會刊》(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)上發(fā)表的一篇研究論文質(zhì)疑了這樣的解釋。他們搜集了圈養(yǎng)的恒河猴、狨猴、黑猩猩、黑長尾猴,以及實驗室大鼠和小鼠的數(shù)據(jù)。這些數(shù)據(jù)來自實驗室和研究中心,有幾十年的時間跨度。結果顯示,這些圈養(yǎng)動物也在變得越來越胖:1982年到2003年間,實驗室雌性小鼠的體重每10年增長11.8%。
這種增重現(xiàn)象很難解釋,因為圈養(yǎng)動物的飲食受到了嚴格控制。研究人員表示,它們吃的東西幾十年來一直沒有變化。動物的肥胖無法僅靠進食行為來解釋。我們必須尋找其他方面的驅(qū)動因素,比如生物方面。
這項研究有個恰如其分的題目,叫作《煤礦中的金絲雀》(Canaries in the Coal Mine,金絲雀對***十分敏感,因此以前礦工會把它放在礦坑里,用作早期示警——譯注)我們無法用行為因素來解釋動物的肥胖現(xiàn)象,這是一個警示嗎?也許我們也小看了人類肥胖的生物驅(qū)動因素吧。那么,罪魁禍首可能會是什么呢?
一個特別有趣的潛在因素就駐留在你的腸道里。消化系統(tǒng)實際上是一個復雜的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,成百上千種細菌在那里開展各種活動,比如讓未消化的碳水化合物發(fā)酵、提供維生素等等。它們還能調(diào)節(jié)你身體儲存的脂肪量。
不過,并非每個人都有同樣的腸道菌群。而且,有趣的是,菌群的組成與肥胖有關。當然,這種關系可能很簡單:胖人的飲食不同,所以他們的腸道菌群也不同。
但是,《科學》雜志(Science)發(fā)表的一項近期研究表明,這種因果關系也有可能顛倒過來。研究人員從一些雙胞胎小鼠身上取出細菌,雙胞胎中有一只肥胖,另外一只不胖。然后,他們將細菌移植到不同的小鼠身上。接受了肥胖雙胞胎菌群的小鼠體重增加了,其他小鼠則不然。這些小鼠的進食沒有增加:是它們的新陳代謝變化導致了體重增加,即使攝入的熱量不變。
那么,是什么決定了你的腸道菌群呢?有可能是抗生素、環(huán)境毒素或食品的加工方式。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性:《新英格蘭醫(yī)學雜志》(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)上發(fā)表的一項研究表明,肥胖似乎能在社交網(wǎng)絡中“傳染”,讓朋友和鄰居感染上肥胖。我以前一直認為,那是物以類聚、人以群分的結果——這也確實是部分原因。不過,會不會是腸道菌群也可以在非常親密的人之間傳播,所以肥胖或許真的可以傳染?
我不是說行為因素無所謂。生物因素和行為因素之間往往存在相互作用,比如流感的傳播就跟我們是否勤洗手關系巨大。同樣地,這項對細菌的研究也發(fā)現(xiàn),只有當小鼠的飲食中含有大量飽和脂肪時,“肥胖腸道菌群”才會起到作用。
最有趣的大概是,改變生物因素甚至可以改變?nèi)说挠蟆R恍┥飳W家推測,我們的腸道細菌其實驅(qū)動了我們對某些不健康食品的渴求。重視生物因素,并不等于淡化行為因素,而是意味著從更多的維度理解它。
包括上述論文在內(nèi)的多項研究提出了一些重要的可能性,值得我們更多地研究和關注。從最低限度來說,我們應該把足夠多的肥胖研究經(jīng)費投入到揭示和理解這些生物學因素中,要跟行為因素研究中的投入一樣多。這可是一名行為經(jīng)濟學家的意見!
畢竟,這或許會從根本上改變我們對肥胖遏制政策的看法。正如一家報紙的社論所說的那樣:
“瑞典的一個小鎮(zhèn)已經(jīng)在向胖人征稅了。它宣布‘由于好吃懶做,胖子長就了太厚實的肉體(語出《哈姆雷特》[Hamlet]),因此應當遭到指責'。對于擬出這種尖刻控訴的鎮(zhèn)議會議員,以及那些投票支持的人,全球各地數(shù)以百萬計的胖人可能會站出來譴責他們胡說八道。但是,更溫和的譴責方式應該是指出:在陳述假定事實的時候,幾乎總是存在以點概面的危險。并非所有的胖子都好吃懶做。對于很多人而言,肥胖是一種先天性的身體習慣;對另外一些人,肥胖是一種疾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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