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發(fā)于脾臟的淋巴瘤非常少見,在淋巴瘤中的比例不足2%,通常是B細胞來源。最常見的組織學類型包括脾邊緣區(qū)淋巴瘤(SMZL)、毛細胞白血病(HCL)、脾彌漫大B細胞淋巴瘤、毛細胞白血病變異型(HCL-v)和脾彌漫性紅髓小B細胞淋巴瘤(SDRPL),其中HCL-v和SDRPL在2016版WHO造血與淋巴組織腫瘤分類中被歸為脾B細胞淋巴瘤/白血病,不能分類型。
SDRPL是一種罕見的惰性非霍奇金淋巴瘤(NHL),在NHL中發(fā)病率<1%,在已發(fā)表的文獻中多以個案報道的形式討論其臨床及病理特征。為進一步提高臨床醫(yī)師對該病的認識,我們收集了符合這一診斷的患者的臨床及病理資料,現(xiàn)總結如下。
病例: 收集2019年5月至2022年12月在解放軍第301醫(yī)院診治的8例SDRPL患者。收集患者的臨床資料包括性別、年齡、臨床表現(xiàn)、伴隨疾病、臨床分期、實驗室檢查、治療方案和結局等。所有病例的診斷基于2016版WHO分類中所描述的SDRPL的診斷標準:患者外周血和骨髓中可見極性分布的絨毛樣淋巴細胞,核仁多不可見;脾臟體積顯著增大,可見形態(tài)均一的小淋巴細胞彌漫性浸潤脾竇及脾索,白髓萎縮;腫瘤細胞的免疫表型為B細胞抗原CD19、CD20、CD79α陽性表達,CD5、CD10、CD25、CD123、Annexin-A1均陰性表達,CD103、CD11c陽性表達很少;排除其他惡性淋巴瘤如SMZL、HCL、HCL-v、慢性淋巴細胞白血病(CLL)、淋巴漿細胞淋巴瘤等。
臨床特征及實驗室檢查:本組病例男7例,女1例,中位年齡54(42~69)歲。確診時4例患者因體檢發(fā)現(xiàn)白細胞升高就診,3例因脾腫大致腹脹就診,1例因乏力就診;2例伴B癥狀;3例伴慢性乙型肝炎,其中1例乙型肝炎病毒(HBV)DNA拷貝數(shù)升高;1例有蕁麻疹病史。所有患者臨床分期均為Ⅳ期,累及脾臟、外周血和骨髓,均未見外周淋巴結受累;均表現(xiàn)為明顯的脾臟腫大,2例累及脾門淋巴結(例2、4),1例累及胰腺周圍淋巴結(例4),1例累及鄰近肝組織(例3);1例患者出現(xiàn)脾臟梗死(例7);PET/CT顯示脾臟代謝不高或輕度增高(例1、2、6、8)如圖所示:
7例患者確診時外周血淋巴細胞計數(shù)升高,中位值34.8(1.9~449.2)×109/L,3例出現(xiàn)HGB下降,6例出現(xiàn)血小板降低。所有患者血清總蛋白、白蛋白水平均正常,均未檢測到單克隆免疫球蛋白,均未發(fā)生溶血反應。本組病例中有2例患者評估療效未達PR(例3和例4),治療前外周血淋巴細胞計數(shù)、血清乳酸脫氫酶(LDH)和β2-微球蛋白(β2-MG)水平均明顯升高,而HGB水平明顯降低。如圖所示:
治療及療效:
本組病例中位隨訪35.5(4~60)個月,僅1例在隨訪16個月時因疾病進展死亡。所有患者均行脾切除術,例1、2、6、7行脾切除術序貫免疫化療后均達CR。例3確診后予CVP(環(huán)磷酰胺+長春新堿+甲潑尼龍)、IR(伊布替尼+利妥昔單抗)、R-ICE(利妥昔單抗+異環(huán)磷酰胺+卡鉑+依托泊苷)等方案化療效果不佳,脾切除術后予R-CHOP(利妥昔單抗+環(huán)磷酰胺+阿霉素+長春新堿+甲潑尼龍)、來那度胺(Len)聯(lián)合苯丁酸氮芥(Clb)化療后獲得長期生存。例5行脾切除術后B癥狀消失,但外周血淋巴細胞計數(shù)仍偏高,患者拒絕行免疫化療,定期隨訪中。例8行脾切除術后外周血淋巴細胞仍高,予R2(利妥昔單抗+來那度胺)方案治療后達PR。本研究組既往報道1例患者(例4)行脾切除術后1個月內(nèi)進展為B細胞幼淋巴細胞白血病(B-PLL),先后予R-CHOP、FC(氟達拉濱+環(huán)磷酰胺)方案化療效果不佳,后予Clb姑息治療,16個月時死于疾病進展。
臨床特征及實驗室檢查:
本組病例男7例,女1例,中位年齡54(42~69)歲。確診時4例患者因體檢發(fā)現(xiàn)白細胞升高就診,3例因脾腫大致腹脹就診,1例因乏力就診;2例伴B癥狀;3例伴慢性乙型肝炎,其中1例乙型肝炎病毒(HBV)DNA拷貝數(shù)升高;1例有蕁麻疹病史。所有患者臨床分期均為Ⅳ期,累及脾臟、外周血和骨髓,均未見外周淋巴結受累;均表現(xiàn)為明顯的脾臟腫大,2例累及脾門淋巴結(例2、4),1例累及胰腺周圍淋巴結(例4),1例累及鄰近肝組織(例3);1例患者出現(xiàn)脾臟梗死(例7);PET/CT顯示脾臟代謝不高或輕度增高(例1、2、6、8)如圖所示:
SDRPL呈惰性病程,多可長期生存,但目前尚無法治愈,最佳治療方案還不明確。對于無明顯臨床癥狀或者年齡大的患者可以隨訪等待。對于有明顯B癥狀、造血功能或重要臟器嚴重受累的患者,應盡早啟動治療,包括脾切除或免疫化療。本組病例中位隨訪35.5個月,僅1例在隨訪16個月時因疾病進展死亡。本組病例中例5僅接受了脾切除術,術后臨床癥狀消失,隨訪18個月病情仍穩(wěn)定。雖然脾切除術可以使病情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,但腫瘤細胞仍殘留于骨髓及外周血,患者存在疾病進展的風險,脾切除術序貫免疫化療可更好地控制患者病情,且總體耐受性良好。例1、2、6、7在脾切除術后接受利妥昔單抗聯(lián)合CHOP樣方案化療后均達CR,療效理想。例3、8在脾切除術后予以免疫化療,雖然未達CR但均獲得長期生存。
惰性淋巴瘤可向侵襲性更強的NHL轉化,發(fā)生組織學轉化的高危因素主要為HBV、EB病毒感染及MYC突變等。當發(fā)生組織學轉化時,應考慮強化化療。例4在脾切除術后1個月進展為B-PLL,予R-CHOP、FC等方案化療后效果均不佳,該患者合并HBV感染,且病毒載量高,血清LDH、β2-MG顯著升高,Ki-67升高,均提示預后不良。有研究報道,Bcl-2抑制劑聯(lián)合布魯頓酪氨酸激酶抑制劑伊布替尼治療B-PLL可獲得長期微小殘留病陰性。目前Bcl-2抑制劑已在CLL、急性髓系白血病等血液系統(tǒng)腫瘤的治療中發(fā)揮重要作用,SDRPL中Bcl-2表達陽性也為運用Bcl-2抑制劑治療提供了理論依據(jù)。
綜上,SDRPL多見于>40歲男性,常表現(xiàn)為顯著的脾腫大,外周血淋巴細胞計數(shù)增高。診斷的金標準是脾臟組織病理檢查。外周血和骨髓中腫瘤細胞典型的細胞形態(tài)學、免疫表型也具有一定的診斷意義。SDRPL的治療尚無共識,對無癥狀患者可以隨訪等待,有癥狀患者可通過脾切除術和(或)免疫化療獲得長期生存,但是發(fā)生組織學轉化的患者可能具有更差的預后,需盡早給予更積極的干預措施。
周血和骨髓,均未見外周淋巴結受累;均表現(xiàn)為明顯的脾臟腫大,2例累及脾門淋巴結(例2、4),1例累及胰腺周圍淋巴結(例4),1例累及鄰近肝組織(例3);1例患者出現(xiàn)脾臟梗死(例7);PET/CT顯示脾臟代謝不高或輕度增高(例1、2、6、8)如上圖所示。
作為一名從醫(yī)多年的泌尿科醫(yī)生,我見過形形色色的膀胱過度活動癥(OAB)患者...[詳細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