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“抗生素最終防線”或許就要被攻破了
據(jù)《**》報道,美國出現(xiàn)了第一例耐多粘菌素大腸桿菌感染病例。多粘菌素被稱為“抗生素的最終防線”之一,而耐多粘菌素抗藥菌在抗生素使用相對嚴格的美國出現(xiàn),基本等于耐藥末日已至。
就在這個月,英國**也再次發(fā)布抗生素耐藥噩耗,2050年抗生素耐藥引發(fā)死亡可達每年千萬!超過癌癥!
英國公布的2050年抗生素耐藥每年致死人數(shù)數(shù)據(jù)
2、連美國都失守了?
在美國出現(xiàn)的第一例耐多粘菌素大腸桿菌感染病例中,患者是一名來自賓夕法尼亞洲的49歲婦女,在確定其尿路感染的病原體而進行的尿培養(yǎng)檢查中發(fā)現(xiàn)了耐多粘菌素的大腸桿菌。隨后在對細菌進行基因檢測時發(fā)現(xiàn)了MCR-1基因。
中國是多粘菌素農業(yè)使用最多的國家之一,而對中國肉產品的檢測顯示,在近20%的豬肉、雞肉和被屠宰的豬等樣本中發(fā)現(xiàn)了MCR-1基因,甚至在1%的患者樣本中發(fā)現(xiàn)了MCR-1基因。不僅如此,由于中國等發(fā)展中國家的菜市場中有活的畜禽買賣,攜帶MCR-1基因的耐藥菌傳播的途徑更多,范圍更廣。
在此之后除了中國,馬來西亞、歐洲、非洲、南美洲、加拿大等地均報告發(fā)現(xiàn)了感染攜帶MCR-1基因的耐多粘菌素抗藥菌病例。在美國首例病例中,患者在近5個月內也并未進行過出國旅行,也就是說攜帶MCR-1基因的耐藥菌遍布全世界只是時間問題。
3、應對耐藥已刻不容緩
在昨天,美國疾控中心(CDC)主任Frieden博士表示,“很顯然,距離抗生素時代的終結已經不遠了,而且我們很可能已經處在一些感染患者無藥可治的局面中。”
那么,MCR-1是怎么在細菌中間傳播的呢?看圖解答。如下圖所示,圓環(huán)代表耐藥DNA,耐藥菌和非耐藥菌融合的時候,耐藥DNA**進入非耐藥菌中,于是我們得到了兩株耐藥菌。根據(jù)統(tǒng)計,這種情況發(fā)生的概率在千分之一到十分之一之間,從傳播率的角度來說這可非常高效,以至于NHS專家Mark Wilcox看到其效率之后悲觀地預測——無藥可用指日可待!
卡迪夫大學教授Timothy Walsh表示,MCR-1傳遍全球已成定局,只是時間的問題。而更慘的是,MCR-1不可避免地會與其它耐藥基因聯(lián)合起來,到那時,恐怕人類不得不進入“后抗生素時代”.
4、“后抗生素時代”長啥樣?
其實,所有抗生素都耐藥的“后抗生素時代”與根本無藥可用的“前抗生素時代”在本質上并無區(qū)別,不需要時間機器,現(xiàn)在我們可以直接從過去預測未來。
下圖是抗生素發(fā)明之前梅毒患者的肖像。這樣嚴重的情況,在青霉素早已普及的現(xiàn)在幾乎絕跡。
除了梅毒之外,還有其它一些性傳播疾病比如淋病奈瑟菌感染、衣原體感染等,都是抗生素可以解決的。盡管近些年某些STD病原體也已經因為耐藥導致治療愈發(fā)困難,但是畢竟尚未到無藥可用的地步。在沒有抗生素的過去,性病治不好而且致死,在殺死患者之前,還有種種折磨人的可怕病程。
結核耐藥也是今年《柳葉刀》和WHO重點關注的對象。實際上,由于耐藥問題,WHO認為結核在近幾年又進入了一次爆發(fā)期。來看看下面這張照片:1936年,沒有抗生素的結核患者在進行“新鮮空氣療法”,是的,沒有其他辦法了,只能放到外面通通風,呼吸一下新鮮空氣。
在沒有抗生素的年代,紙張劃傷手指、走路跌破皮都可能發(fā)展成要命的感染。而外科手術更是……就不說死亡率300%的里斯頓手術了。直到上世紀30年代,術后感染都還是外科手術的最大風險。更不要說那些本身需要服用免疫抑制劑的器官移植患者了,一旦抗生素全部失效,對他們來說是滅頂之災。
同樣將一夜回到**的還有產科。在抗生素發(fā)明之前,產婦和新生兒死亡率比現(xiàn)在高得多得多——在英國,有抗生素的今天,產婦和新生兒死亡率比60多年前“前抗生素時代”低了40倍!而在中國,1949年之前的新生兒死亡率(200‰)之高甚至把國民平均壽命拉低到了35歲,如今的新生兒和產婦死亡率低于14.9‰(2008年數(shù)據(jù)),部分地區(qū)死亡率之低已經比肩發(fā)達國家,這其中,抗生素可以說是勞苦功高。
除了這些有歷史的科室外,在抗生素發(fā)明之后才誕生的治療方式也將是重災區(qū)——癌癥患者離不開抗生素,不管是癌癥本身的消耗性或者感染性帶來的問題,還是放療和化療產生的免疫抑制,一旦抗生素不再有用,結果慘不忍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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