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所在的位置:首頁 > 精神科醫(yī)學進展 > 中醫(yī)治療失眠驗案
患者,某女,56歲,河北省寧晉縣人,曾在本縣某工廠職工醫(yī)院藥房工作(現已退休)。
患者自訴:2年前在家照看孫子,因不慎小孫子從高處摔下致傷,本人也因此受驚嚇而致失眠、心悸。開始時自購安定片服用有效,約2~3個月后,服用安定片無效。且整夜不能入睡、煩躁,偶爾能小睡片刻,也是夢多、易醒,醒后則心悸不安、渾身不適。白天則昏昏沉沉、脅肋脹滿、飲食無味、不能做事。先后經本地及省市多名中西醫(yī)診治一年多,效不理想,甚是苦惱。
經人介紹治于余處,刻下:失眠如上述,脈濡緩、滑,舌苔黃燥。晨醒后口干粘,咳吐清稀痰涎。四肢沉重、乏力,頭腦昏沉,心情郁悶,肩背麻木不適,大便粘滯不爽,據上癥辯為:濕熱化燥微顯傷陰、肝郁、。治宜:清濕熱、潤燥祛痰、疏解肝郁。處方如下:
杏仁15克、白豆蔻6克、苡仁20克、清半夏15克、黃芩10克、黃連3克、麥冬15克、蘆根20克、白芍各20克、茯苓15克、遠志10克、生麥芽20克、枳殼15克。2劑,水煎,分早晚2次溫服,每日一劑。
10月20日二診,服藥2劑,諸癥均減。舌苔已潤仍有黃意,脈濡滑,清稀痰涎已變粘稠,大便已爽仍微粘,昨晚已能安睡一會兒,上午仍有心悸、煩躁不適,但時間已短。綜效不更方,原方7劑,服法如前。并囑停服其他安定類西藥。
10月28日三診,又服7劑,晚上已能安睡,晨醒后自覺舒爽,咳吐痰涎亦消失。白天煩躁、昏沉等癥狀亦解除,但口中干粘仍不解。舌苔厚濁膩,脈細濡。證屬濕熱郁阻、傷陰。治宜:清熱化濕、滋陰。前方減茯苓、枳殼、遠志。加知母15克、藿香10克。7劑,水煎,分早晚2次溫服,每日一劑。服后遂愈,患者因懼怕復發(fā)又要求服藥7劑以鞏固療效。其后一年多來多次隨訪未見復發(fā)。
病方論:夫治療失眠一癥,西醫(yī)用安定類鎮(zhèn)靜藥;中醫(yī)用安神類中藥,此其常也。然證之臨床,凡服用西藥安定類鎮(zhèn)靜藥治療無效者,應用安神類中藥治療亦多無效,本例患者既是。
本例患者曾在藥房工作過,粗知醫(yī)藥。因此,就診處方一直保留著。開始時自行服用安定類鎮(zhèn)靜藥能夠緩解,2~3個月后失眠加重,且服用安定等藥亦乏效。觀其在當地及省市醫(yī)院就診處方,所用西藥皆是安定、多慮平、谷維素等;中藥皆是琥珀、酸棗仁、朱砂之類。有一醫(yī)中藥處方中有20余味藥,其中酸棗仁用至100克、琥珀、朱砂各6克克、柏子仁30克,且在睡前還要送服西藥多慮平2片、安定片2片,可謂集中西醫(yī)安神、鎮(zhèn)靜之大全,亦是不能使入睡片刻。即使能小睡片刻,醒后也是痛苦異常。由此亦證明中醫(yī)診治疾病的精髓——辨證論治的確值得深入鉆研。
及至余處,據其脈證辨為:熱重于濕且化燥傷陰、又有肝郁之象。于是處方用《溫病條辨》三仁湯為基礎加減,加芩、連以清熱燥濕,加麥冬、蘆根、白芍以清熱滋陰,加生麥芽、枳殼以疏解肝郁、除脹滿,方中茯苓、遠志、半夏能祛除晨醒咳吐之痰涎。諸方藥配伍,共同起到燥濕清熱、滋陰化痰、疏解肝郁之功效,而使方證的對。故在服藥后失眠等癥能很快次第解除。惟三診時脈細濡,口干粘、苔濁膩不解,這亦證歷代醫(yī)家所論濕熱為患纏綿難愈之特點。故三診時減去茯苓、枳殼、遠志。加知母15克、藿香10克以加強清熱化濕滋陰之力。終于使患者在三診后諸癥得除。且在治療過程中不但未再使用西藥安定類鎮(zhèn)靜藥,亦未使用中藥安神類藥,前二診方中雖使用了遠志一藥,但主要是用其祛痰涎之功效。三診時從方中去除后,并未影響全方主治失眠之功。這更進一步證明中醫(yī)診治疾病是辨證論治使然,若做見病發(fā)藥的“泥瓦匠式”醫(yī)生(即:不去辨證論治,見有咳嗽者,就用止咳類中藥堆砌一方;見有失眠者,就用安神類中藥堆砌一方等等。)患者是不可能痊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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